少顷,听闻有人议论,“你听说了么,据说碧霞元君的船今日到达泉州。”
有人嗤笑反驳,“你这话早在一月之前就有人这样说了。喏,你瞧那男人,在此处等了有一个月了,风雨无阻。”
“怕是他家也有跑船的受过元君庇护的亲人罢,与我一样,想着当面磕头感谢。”
“希望元君真如传说所言,能亲自来庙里与大家相见。”
直到暮色四合,码头上的船只停靠又离开,周而复始,前来等待的人逐渐都离开了,只有树下站着的男人仍旧岿然不动。
直到他看到一艘毫不起眼的货船缓缓停靠在码头旁,有个带着帏帽的熟悉的身影,与船上的番商交谈着,下了悬梯。
码头上的行人倏然听到身后有马儿的嘶鸣声,伴随着轻喝,“让开。”
陆南星刚踏上故土,随着身子一轻,还未来得及尖叫,就被按坐在熟悉的黑马之上。
她垂眸看着眼前那双拉着缰绳青筋毕露的大手,背靠坚实的胸膛,唇角不由自主上扬的同时,眼圈渐渐红了。
萧祈安见她自从被抓上马后,安静的就像他下朝后,接上她外出跑马那般,一股酸意自心头涌上,便犹如打开了这三载从未消散的刻骨思念。
他长臂在她腰间一横,低沉问道:“没话说么?”
陆南星微微侧首,“太多了,不知先说哪句。”
这句话成功挑起了萧祈安的委屈和怒气,他捏住她的下颌,“三载之中消息全无,又算什么?”眼瞧着小黑疾驰出城门,往郊外行去,萧祈安索性将她的帏帽扔了,将整个人转过来面对自己,狠狠吻住梦里不知多少次想要去做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