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表姐连连点头,连小八都能看明白的事情, 她能看不明白吗,她还嘱咐老实的丈夫,“以后几个姑姑、表姐妹们,不会少找你, 你都别信, 只做好自己的事。”
二表姐夫憨厚,“我都听你的, 厂里的工作, 都听川柏的。”
明天就要送别大姑奶奶上山去公墓安葬。
家产全都分完了,其他几个姑姑们, 家产都攥在手心里,只有大姑姑被迫将股份分给了两个女儿, 此刻她正在告别厅和两个女儿要卖股份的钱, 为了钱, 亲人也能反目成仇。
大姑闹得实在不像话,两个表姐没法子, 商议把卖股份的钱给她一半,但大姑姑要全部,说她还没死呢,想要家产等她死了之后再分,孝道压下来,两位表姐几乎要妥协了。
二姑姑知道姐姐什么人,当初招亲定的是大姐,大姐火速找了个男人未婚先孕,那个男人,是二姑姑曾经有好感的男人。
二姑姑走上前去,断然呵斥道:“大姐,你再找孩子们要房子、要钱,我就不客气了!”
“你不客气什么,不就是让你招亲,你就记恨我几十年,妈都已经不在了,你还想做我家的主?”
二姑姑和两位外甥女说:“钱不能给她,你们俩按月给她打生活费,给再多,最后也贴给了外人,她可是把宋铁兰当亲姐妹,把她的女儿当亲女儿,你们俩个还没看透吗?”
俩个表姐没有办法,大姑会闹得她们回不去家,“妈说不给就死在我们家里,叫我们不得安生,算了,这股份本来就是她的,卖的钱我们拿着,说到哪也不占理。”
大姑的气着才顺了,得意道:“看到了吗,我两个孩子还是有良心的,本来就是我的,等我死后还是她们的,但没有我还活着,就全部分给她们的道理,二妹妹,你管得太宽了。”
二姑姑闭了闭眼睛,她本来不想把事情做这么绝,她在亲妈床前答应了的,但是她也答应了亲妈,帮着照看大姐家的两个外甥女。
二姑姑说:“大姐,妈常吃的那几种药,都被换成了淀粉药片,导致她血压一直居高不下,被你气到爆血管,是你害死了妈,妈一死,你把那些药瓶都扔了,以为就没证据了吗?”
大姑姑像是被火星子烫到的鸡,全炸毛了,“你胡说八道,我自己亲妈,怎么可能害她,你们几个都想拿回家产,人人都有嫌疑!”
二姑姑冷笑,对她失望至极,“大姐,妈死了,你怎么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呢,你是她第一个孩子,她对你,比对我们都好,你晚上真的能睡着觉吗?”
其她几个姑姑全都吓傻了,她们是想拿回自己家的钱和房子,但可没想过让大姑奶奶死。
大姑不承认还反咬一口,说是二姑姑做的,“你恨妈让你招亲,你恨我,是你做的别来冤枉我,不然你怎么知道妈药瓶被换成淀粉片了,能作假,你还挺有本事的。”
二姑姑实在忍不住了,拿出一个录音笔,播放了出来,里面是大姑姑去宋铁兰的古董店,抱怨亲妈后,宋铁兰给出的主意,说只要大姑奶奶身体不好,她再联合几个姑姑,就能把家产要回来,哪知道最后一次要家产的时候,把高血压的大姑奶奶,直接气到脑干出血。
录音笔一出,证据确凿,大姑抵赖不了,几个姑姑们商议报警,警察把大姑带上了警车,大姑怨恨咒骂,问二姑姑为什么要用录音笔害她?
“我就是抱怨几句,根本没有做。”大姑姑不甘心的叫骂。
二姑姑没忍住,眼睛往表情冷漠的顾川柏脸上扫了一眼,录音笔是顾川柏在大姑奶奶去世后,交给她的。
当然,药片肯定不是顾川柏换的,实际上她妈在第一次手术清醒后,就知道药被大女儿换过了,亲妈不但不追究,还让她帮看着大姐家的两个女儿,别叫她们吃亏。
顾川柏和她说,他原本只是想拿住宋铁兰的罪证,直到大姑奶奶住院,才找人假装买古董,把录音笔拿了回来,他料想的没错,大姑姑遇到事儿,绝对会和宋铁兰商议,没想到她们商议的,是换药的事。
本来和亲妈保证过,不到万不得已,不可以动大姐,可是,大姐蒙了心不顾两个女儿,那就怪不得人了。
…
第二天送大姑奶奶的骨灰入葬公墓,缺席了大姑姑,众人下了山,在公墓山脚下寒暄了几句,各自散了,顾家到此就真的散成了小家。
林美溪和顾川柏回了京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