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少日子,他逮着厉振山陪他喝酒,边喝还边掉眼泪,边掉眼泪还边耍酒疯,含含混混着:“你说他怎么这么狠心,我离了他我怎么活啊,我没法活.....”

厉振山每次都要绞尽脑汁的劝好久。

厉北沉一直以为,冬歉是被自己强行绑来的,所以自己一辈子得不到他的喜欢也是活该。

他倔强的告诉自己他根本不在意,反正,自己喜欢他就够了。

他真的不在意.....

真的....吗?

他等了无数个冬天,却只有这个冬天,冬歉告诉他,其实,他也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。

其实他也对自己有过手软,因为那点喜欢将自己从那份死亡名单上划去。

就那么一点点偏爱,厉北沉却受宠若惊。

他才知道,原来自己早就在意疯了,只是一直不敢承认。

良久,他额头轻轻贴上冬歉的额头,缓缓闭上眼睛,轻轻叹了一口气,哑声道:“那我这辈子,也算没白活.....”

.....

那年冬天,冬歉安静地睡去,便再也没有醒来。

当冬歉的棺椁放入灵堂时,厉北沉再也没忍住,非要自己也躺进棺材里殉葬,被大臣们哭着喊着花了吃奶的劲才拉回来。

与此同时,伴随着一道清晰的系统音,冬歉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快穿局。

他缓缓阖上眼帘,不知为何,心里有些怅然若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