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份证,这是过去梦魔从来没在意过的事情,那是什么东西,一种身份的代表吗?
隔壁包子铺的老板似乎是开始听起了收音机,但是显然信号不怎么好,吱吱呀呀发出来的声音有够吵人的。
“九年制……教育,是各位……权利,大家一定要……机会……”
它在说什么,什么权利,好烦,好吵,没办法静下心来想事情。
就在梦魔心绪不宁之时,躺在地上的疯子也在听着收音机里的声音,她突然抓住了梦魔的手,口齿不清地念叨着:“走出去,走出去。”
她也没多说什么,就紧紧攥着梦魔的手,不停地重复着这三个字,仿佛魔咒一般,希望将它狠狠刻入梦魔的大脑。
“什么走出去?我们被困在这片雾里了,没办法出去。”
被反复抓住听这句话,梦魔心情焦躁极了,她想抽手离开,至少给大家一个相互冷静的时间。
但不用她再烦恼是否抽手,发完疯的疯子似乎很快就没了力气,像是燃尽的蜡烛一样,瞬间熄灭了。
心中狠狠一震,梦魔试探性地摸向她的手腕,在能感觉到那丝微弱脉搏时,才松了口气。
看着那疯子的手腕,梦魔发了会儿呆,它像是朽木,又像是即将折断的棺材板,总之看着不是很吉利的样子,都能让梦魔联想到死亡。
对于她来说,让谁死似乎不是件难事,但让一个人活着,突然变得困难起来了。
梦魔都没有时间思索为什么让谁死不是难事,她近乎茫然地思索着怎么才能让这个疯子活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