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娣是叶家最小的女儿,她后头的弟弟,也就是叶家长孙耀祖只比她小九个月。
从小就被爹娘耳提名面要时时刻刻照顾幼小弟弟的叶有娣个性软弱,性格单蠢,任打任骂,从不还口,这不,听着亲娘的斥责,劈材劈得隐隐作痛的虎口愈发痛了,但她始终不吭气,只是一下一下用力挥着斧头。
盼娣和有娣不同,她比姐姐叶白芷小了两岁,等她记事时,大姐已经会生火、踩板凳做饭、扫地......她几乎是被大姐带大的,有人在前头顶着,从小到大也没受多少嗟磨,听到亲娘林秀敏这么说,一下子拉下脸,不高兴地把扫帚丢开,嘴里嘟囔着:“就会使唤人,说好要给我做新裙子呢!只知道耀祖、耀祖!”
“嘿!你这丫头!”林秀敏急眼,伸手就想拉人。
“噔噔”烟斗敲在小矮桌沿,叶富强沉下脸,对着习惯性要动手教训闺女的妻子斥道:“好了!马上就要天黑了!有什么事明天再说!”
一家之主的叶父抬眼看向天空,瞧见已有飞鸟归巢,脸上愈发轻松。
整整60元啊!谁能想到,前儿白天大姑娘才掉河里淹死了,当晚就有人敲门要结阴婚。
叶富强美滋滋回忆着前天财神爷上门的场景,他原本还在可惜养这么大的闺女一分彩礼钱没收,就这么意外死了,结果这下可好,阴婚不用办席,还省了一笔,净赚!
“死丫头!你给我等着!”畏惧丈夫的林秀敏也怕叶富强生气,恨恨点着不服管的二闺女脑门。
正在这时,停放叶家长女尸身,也就是今晚冥婚新娘子——叶白芷的柴火间,门突然开了。
“那...那...”叶耀祖见鬼般瞪大眼睛看向前方,手指抬起、不住地抖,声音惊恐。
叶富强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烦躁,他这个儿子,哪都好,就是咋咋呼呼的,不够稳重。
没等叶富强转身朝后看去。
“啊——”三道不同的女声同时尖叫,刺耳、恼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