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婉茜没去观察叶白芷的反应,目光始终盯着前头篝火处,等半天见人不接手帕,偏头快速催促道:“擦擦脸,醒醒神。”
“滋拉——”熬猪油的香味随着锅热霸道地弥漫开来。
等叶白芷擦好脸,伍婉茜不顾反抗,一把抢过帕子,自顾自地离开。
叶白芷眼睁睁看着伍婉茜消失在人群中,皱眉不解。
很快,野猪油的香味让她无心去分辨伍婉茜此番举动的含义,一个箭步上前,顺利接手杜家福的锅铲。
熬出的猪油足足装了五个大肚陶瓷罐。
叶白芷没洗锅,将早早洗净的鸡枞菌整盆倒进油腻腻的大铁锅,手上不停翻炒。
浓郁咸鲜到极致的香气让方才还喧嚷的人群有一瞬间噤声。
随着叶白芷捏撮着盐粒撒进锅中,篝火上的大铁锅滋滋冒油,人群里三圈、外三圈的围着,一个个伸长脖子。
......
一头野猪的油不足以让在场一千多号人吃得满面红光。
那加上篓筐装的鸡枞呢?
还有剥了皮、切成段、与野山鸡肉一块儿清炖的蛇羹?
除了营地外圈,正好排班轮值警戒巡逻的人,其余人吃到最后,一个个面色红润,心满意足地或坐、或躺在地上,神情放松、愉悦。
鸡枞不像是见手青,本身是没有毒性。
因此在叶白芷示范地炒了一大锅猪油鸡枞菌,又再三提醒蛇羹要煮熟炖久后...就连晚饭都是由顾谨戈端到她手上的。
只要一起身,就有无数陌生的面孔聚拢过来,你一言我一语地要帮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