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谨戈继续补充,用贴合情境的论据解释道:“我第一次坐车,不会开门。”

“啊——”叶白芷发出无意义的语气助词。

脸上懊恼更甚。

要是说是那时候,她真的暴露得不冤。

虽说她真的已经很努力适应全新的村姑身份,要不谙世事,但毕竟是二十一世纪土生土长的,实在是装不了“傻白甜”...

但她还真没想到——原来人设,那么早就崩了啊?

“岛上背调时,我看过你的资料。”顾谨戈继续道,背调的事情他早早就同叶白芷提前说过了,只是那时候一言以蔽之,并没有过多解释。

趁着今天这场坦白局,他干脆一股脑全把话说开。

叶白芷就这么安静地听着耳畔的低缓磁性的男声娓娓道来,一点点复盘这将近一年时间暴露出来的事情。

“...你的口音是南方人,但你从未离开北方家乡...出嫁前落水被救,你是在她的葬礼上醒来的...”平稳的声线蕴含着无限包容的情绪,就好像是即便这刻天塌了,他也会好好顶着,

话到最后,顾谨戈甚至直接将叶白芷与原身区分开来。

笃定的口吻让叶白芷浑身一颤,从震惊到愕然,又从愕然到麻木。

她都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。

喉部一个滚动,艰难咽下因为诧异而过多分泌的口水。

叶白芷胸腔发紧,按捺不住开口打断顾谨戈的话,“你...不怕吗?”

顾谨戈就差没用“借尸还魂”四个字来概述她的来历。

而这事,别说是在观念保守的这个年代,就算在思想超前的二十一世纪。

这要是哪天有人和她说谁谁借尸还魂,她都有点瘆得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