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窗这桌坐有四人,皆是劲装打扮,嗓门也比别人敞亮,先前被刀疤男子夺走酒壶已是不满,又见他光天化日调戏女子,当即理直气壮摔桌而起,年纪最轻的一人斥道:“岂有此理,竟敢在我们眼皮底下酗酒生事?”
“笑话,老子花钱买乐,还用你点头同意?”刀疤男对他嗤之以鼻,转头又捏起红岳的下巴尖,像哄小猫似的劝酒,“美人,再喝一杯。”
他脸上那数十道伤口流着脓液,不仅看了恶心,凑近了更闻得一股腥臭,但红岳不愧是客来居老板娘,这样的场面见得多了,不仅没有恼羞成怒,反而露出一副羞羞答答、欲拒还迎的神情,一开口更是声酥入骨:“客来居只是小本买卖,花下眠虽不值几个钱,大爷一口气饮下这许多,也是看得起小店,奴家这就干了这一壶权当是敬您的。”
“好!”刀疤男见红岳如此配合,心情大好,喝干的酒壶随手一扔,摇摇晃晃便要离去。
“慢着——”方才还笑意盈盈的红岳突然变了脸色,“不结账就走?”
刀疤男在怀里掏啊掏:“真当老子没钱,多少?”
“五百文。”
刀疤男呸了一声:“臭娘们,你开店还是打劫?”
“不砸银子砸场子,你没钱还敢这么豪横!”红岳冷笑,双手抱臂,对刚刚提她出头的年轻人道,“少侠还不动手,要看奴家受欺负到几时?”
年轻人拔剑出鞘:“红岳姑娘放心,我这就帮你教训他!”
众人眼前一道金光晃眼,流星般逼向刀疤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