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身这么久,却叫人浑然不觉,不是鬼魅,就是匿身的功夫实在太好!
刀疤男哑声尖叫:“是他!恶鬼!恶鬼来了!”
幽暗中,一人“哐”的撒开手中折扇——因每一节扇骨都顶着尖尖的刺儿,看着比平常折扇大了一圈,从“奉先思孝”的匾后轻飘飘落下,手腕一使劲,扇子收拢形似一柄短刀,直逼刀疤男咽喉!
许不矜抽出背后的天祜刀一横,挡住那人攻势:“阁下何人,为何装神弄鬼,非要致他于死地?”
“话多者,该死。”
那人话语冰冷,如严寒的雪水当头泼下:“胡绯,从我在你脸上划的第一道开始,已整整训诫二十一日,脸都划烂了,为人处世仍无半分长进,到如今猫抓耗子的乐趣我已腻了,你欠我的就一次性了清吧。”
胡绯腿一软,扑通跪地求死:“我不过无心之失……你杀我,杀了我,给个痛快吧!”
“想死?没这么容易。你无心之失,人毕生之辱,不剜了你这双狗眼,斩断乱嚼的舌根,岂能解我心头之恨!”
那人一面说一面缓步走来,衣衫如雪,白纱覆面,仅露出的一双眉眼像是尖峰寒霭,被扫上一眼便如寒冰渣滓在身上化开,直打哆嗦。
她瞟了一眼许不矜,警告意味十足:“私人恩怨,与旁人无关,莫要多管闲事。”
不错,是“她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