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玑转过身,语气似乎比风更凉:“许公子怎么一看到我就走?”
“我……”许不矜犹豫了下,将视线投向粼粼江水,“这才寅时,连玑姑娘起得真早啊,哈哈……”
连玑冷冷打断他:“我很好奇,你对颜聿的过去知道多少?”
“问这个做什么?”颜聿极少谈及自己的过去,许不矜几乎都不知道。
“果然,”一看他的神情,连玑便了然,“我觉得你们不像一路人。”
“那么……咳咳……姑娘认为,怎样才是一路人?”
“颜聿哥!”太好了,终于不是他一个人独自面对女子了!许不矜连忙站到颜聿身边去。
颜聿从舱室出来,叫冷风吹得一阵轻咳:“是像连玑姑娘这样,明明应该回西宛城,却偏偏要搭船与我们同去丹州吗?”
丹州与西宛城一个在南一个在北,根本不是一个方向。
连玑眼神锐利:“你怎么知道我是西宛人?”
颜聿悠悠笑道:“原先我也只是猜测,你所救皆为女子,用的武器也非比寻常,可这些都可能是巧合,直到看到你手腕上的这个瘀斑,我才确信你来自雪域山离尘谷。”
连玑脸色一变,迅速把袖子往上拉,遮住腕部的瘀斑。她起得早,一个人在甲板上呆得久,仅此一次疏漏,就被敏锐的颜聿注意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