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因为今年是至阴之相的血月,祭月仪式关乎岛民福祉,你哪还能抽得开身?”老夫人道,“再者,举行祭月仪式从没有留外人在岛的先例?哪怕你的父亲、你的……也都不敢放肆,休要胡来!”
“说来说去,母亲还是不信我能办好祭月仪式罢,”岛主面上仍是一片和煦,双眼却微微眯了起来,“在你心里,谁才适合办这场祭祀血月的仪式?”
“你、你说这话什么意思?”老夫人气结,“你是我儿子,是狼棘岛的岛主,刚刚猎捕驯服狼王,你不适合谁合适?”
“狼王……若我没有捕到狼王,就不配做这个岛主了吧?”岛主拂袖,背对众人,抛下一句,“谁才是你心中的岛主,只有你自己清楚。”
一来就碰到主人家争执的场面,许不矜几人你看我我看你,都难掩窘迫。
伏笙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李淳安的怀抱,蹑手蹑脚地冲过去,抓起老夫人腰上系着的一颗狼牙配饰,又揉又捏,把玩起来。
老夫人身边的侍女道:“哎呀,你这小孩可真会挑,这是岛主前不久刚送给老夫人的生辰贺礼,狼牙的吊穗可是岛主捕捉到狼王,一根一根拔了狼王胸口的毛,编制而成,十分难得。”
李淳安一听,连忙道歉,把狼牙双手奉还。
老夫人不在意地摆了摆手,问:“小娃娃几岁了?”
李淳安道:“五岁,伏笙他……不如其他孩子伶俐。”
不知老夫人有没有听懂,但见她浑浊的目光望着伏笙,眼神很是柔和,像是透过他看到了什么人。
与之相反,岛主一直盯着那狼牙,神情不算好看。像是护食的狼崽子,谨防狼牙再被人抢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