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如……”颜聿想说找找密室里有没有什么利刃可以割开,才起了个话头,就见许不矜低头张口朝绳结咬去。
微热的气息吐进他僵硬的掌心里,像是柳条轻点水面,泛起阵阵涟漪,将暖和的春意漾至心底,陌生的欢喜浮出水面崭露头角。
他眼皮一颤,眸色转深。
许不矜认真解着绳结,浑然不觉:“那面墙上倒是挂着很多锋利的刑具,但都沾了血……松了一点,你等等,马上就好。”他解了绳,也没把颜聿的手松开,反而握在掌心来回搓热:“冷吗?呃,看我问的什么话,肯定冷!要是没有内力,我都吃不消,也不知道奚虹朝把我们关在什么鬼地方,暗无天日,还湿冷到骨子里。”
颜聿收起心神,道:“去下面看看,或许会有什么发现。”
原来供奉台作为隔断,后面还有石阶,可以通到底层。
“等等,”密室光线黯淡,这一层锁着狼人,谁知道下一层是不是又关着什么危险的怪物,许不矜返回供奉台,口中低声念道,“各位应该是奚氏先祖吧,借你们烛火一用,不是我们非要打扰你们清净,要怪就怪你们的子孙奚虹朝……”直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,才止住滔滔不绝的话。
供奉台上大多牌位都空着,只少部分写了名字,颜聿的目光在一块写着“奚月暮”三个字的牌位上一滞。
“走吧。”许不矜从烛台拔下一支白烛,两人小心顺着石阶而下,在最后几阶,许不矜踢到一块铁,拾来一看,竟是天祜刀,看样子是被人从楼上随手丢下来的。
底层像是一个未经整理的库房,堆放了各种尺寸的铁箱,摆放毫无规则,唯一相同的是,箱子开口都用蜡地封住了。出于好奇,许不矜挑了只最近的箱子,用天祜刀撬了半天方才撬开,整整齐齐码了一箱子的玛瑙玉石!
两人震惊对望,许不矜接着又撬开旁边的一只箱子,还没打开就闻到一股淡雅的墨香,果然是一箱书画卷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