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聿与他说话时极少出神,如若出神,一定事出有因,许不矜很快察觉到身后有轻微的吐息。
天祜刀精准地搭在吕括脖颈上。
“哼,阿月做这些有什么不对?你们只看到奚虹朝受这一点点皮肉之痛,却不知道有些人做的事,更不可原谅。”他从黑暗中缓缓走来,头发和衣服有些湿,许不矜和颜聿则缓缓后退。
“哪有爱恨是无缘无故,凭空产生的。阿月自小被放弃,到了吕家又不被重视,甚至被排挤出吕家,他与奚虹朝同样年纪,奚虹朝可以在父母的关爱下长大,可以养成一幅天真的性子,可阿月呢?在奚虹朝吵着睡前要吃糖的时候,他却连一张像样的床都没有,从小就要学会虚与委蛇。”
提及奚暮月,他话里话外都是一副关切的口吻。
或许,十几年来患难与共,早已情同父子。
“若仅仅如此也就算了,该死的奚长封,竟还一直派人追杀阿月,非要他的亲儿子死了才肯善罢甘休!”
自从吕括出现,悬在半空的奚虹朝便瑟瑟缩缩地悬在半空,不再说话。
见吕括只来了一个人,许不矜把天祜刀往前一递,抬起下巴示意奚虹朝的镣铐:“钥匙。”
吕括脖间瞬间划出血痕,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四把看上去毫无差别的钥匙,耸了耸肩道:“别问我,我每次也要挨个试一遍才能打开。”
还好只有四把锁,费不了多少力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