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,许不矜不打算理会,喝酒又不是品茶,慢慢悠悠哪里是喝酒的劲头。
“与陆小姐解除婚约了?”
许不矜晃动酒坛子的动作一滞: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滥好人,哪怕心里不愿意,最后也会成全他人,所以一早就向周万钧讨了酒在这里等我?”
“也不怪你会这么想。”也不等颜聿表态,许不矜自个继续道,“我就是这样的人。”
或许是美酒在手,许不矜心境也开阔许多,有些话竟不吐不快:“你知道,我爹娘走得突然,没留下什么话给我,与小雪成亲是他们唯一的遗愿……在我心里,陆筱雪这三个字就是我与爹娘的最后一丝牵绊,似乎……倘若她嫁给别人,我爹我娘就真的离我而去了。”
颜聿沉默片刻,道:“你……还有天祜刀。”
喝了酒,许不矜眼神略显迷离:“天祜刀?”
颜聿声音轻而有力:“天祜天祜……你爹送你这把刀,岂不正是他想对你说的话吗?你爹娘希望你天生有福祉庇佑,也希望你能用这把刀惩强扶弱,给需要帮助的人带去好运。”
“不错!还有我爹留下来的天祜刀!”
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,让许不矜豁然开朗,反手拔刀,轻抚不染纤尘的刀身:“无论如何,它都不会离弃我。”
他眼神晶亮,突然后退几步至宽敞处,耍起一招此前未见过的刀法:“这是我刚刚脑海里突然闪现的招式,颜聿哥,你且看看如何?”
从前在落梅山庄,他每新学一套刀法,总要耍给颜聿看,虽然颜聿自己不练,但他总能一眼就找到许不矜的错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