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聿低垂着眸,没有动。
四人一齐走来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,裴常儒这么一说,众人再看他,便觉得哪哪都弱,怎么看都虚……
许不矜尤其关切道:“师父都这么说了,你就先让春杏哥瞧瞧吧,我晚一些来看你。”
“好。”颜聿抬眸看了他一眼,随苏春杏走了。
“咳咳……”
裴常儒一声轻咳,瞪向沐昀:“臭小子,知道错了吗?”
“弟子知错。”
下山当日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,许不矜忙也陪沐昀一齐跪道:“师父,私自下山的事我也有错,请允我担一半责罚。”
裴常儒没有说好或不好,只道:“你起来。”
许不矜只好起身,心里琢磨着,师父这一次是真生气了啊。
裴常儒又道:“沐昀,这次的事,就罚你在这跪一晚上。”
“啊?”沐昀撇了撇嘴,不情不愿道,“夜里地上凉啊师父……”
裴常儒凉凉眼风扫去,沐昀登时就跪了,甚至听到“咚”一声脆响。
裴常儒不再理他,只把许不矜叫去跟前:“来孤冥山后,我听说了一件事,毕惊鸿的腿是你伤的?”
“要说起来,确实与我有关……”许不矜解释了前因后果,又道,“但毕惊鸿的毒绝对不是我下的,还请师父相信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