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席上觥筹交错,杯盘狼藉,各门派的弟子纷纷向戚南凤敬酒贺寿。
裴常儒挥手召许不矜也一齐上前去,就毕惊鸿腿伤一事代向戚南凤致歉:“我相信我的徒儿,他说没有下毒就没有下毒,还望戚掌门查明事实真相,还我徒儿一个公道。”
戚南凤眼风一瞥许不矜,一声冷哼,还没有开口,在他身边做小伏低的青河派掌门便开始阴阳怪气数落道:“不是他还能有谁?教不学,师之惰,我劝裴庄主纵容弟子也该有个底线!”
许不矜无所谓别人说他什么,但说到裴常儒身上,便冒起无名火,回了一嘴:“谁教不学?青河派掌门趋炎附势、曲意逢迎的本事,座下弟子怕是学得都到位了?”
“你、你你你……”说得清河派掌门哑口无言。
戚南凤也蹙眉,重新审视起许不矜来。
裴常儒忙挡在许不矜身前,躬身致歉,并低声呵斥:“许不矜,给青河派掌门赔罪,不可没大没小。”
刚刚那口恶气是出了,但瞧见裴常儒这样放低姿态,许不矜心里仍有气,这回是怪自己沉不住气。
“对不住。”他躬身作揖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道,“这杯算是赔罪。”
戚南凤这才拿出一派掌门的气度,虚扶一把裴常儒:“无妨无妨,裴兄何必如此客气,小辈之间胡闹起来跌打损伤都是常有的事,只要不闹出人命,我们不用管,也管不了,让他们自己闹去。”
言语中,似乎认定了下毒的就是许不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