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外人撞见这一幕,戚庭月眼中若含冰霜,冷冷盯着他的奴仆。
“少主,尘坷该死、尘坷该死……”他口口声声“该死”,整个人瑟瑟发抖地匍匐在地,惶恐不安,看起来并不想死。
他很怕戚庭月。
但一般人就算畏死,也不会摆出如此卑微的姿态求饶。
敬畏。
许不矜脑子里突然闪出这么一个词,对,这名奴仆对戚庭月心怀敬畏的。
戚庭月却没有过多理会他,他偏头看向许不矜和颜聿时已换了一副面孔,温文尔雅,疏离客气道:“两位怎么出来了?”
许不矜道:“里面太闷了,我们出来透透气。戚少主这是?”
“哦,让两位见笑了,这是我的贴身奴仆,负责我的起居生活,名唤尘坷,”戚庭月说着,对尘坷叱道,“还愣着做什么,还不给许公子、颜公子行礼。”
许不矜发觉,任何时候任何人面前,戚庭月都维持着他一贯良好的涵养,唯独对这个毫不起眼的家奴格外严苛。
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觉,看向尘坷的时候,他会不自觉地蹙眉,说话也没有耐心。
尘坷眼神逃避,忙对二人俯首作揖:“见过许公子、颜公子。”
许不矜道:“客气客气。”
颜聿报之温和一笑,对尘坷道:“你这双眼睛生得好,明亮透彻。”眼神飘忽躲闪,却分明伶俐聪慧,机警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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