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下的马前足中了一箭,仰头抬足,许不矜差点摔落,拽紧马鬃,狠狠一踢马肚,旋着刀身,白光所到之处,箭矢一一被斩断,他一人便如一支队伍,势如破竹,马蹄快到马队近前,天祜刀泛着寒光划出一道圆弧,将所有箭头转换了方向送回给马队。夜空中同时响起十几匹马中箭的痛苦长嘶,沢拓等一众人乱了阵脚,人仰马翻。
许不矜趁机扬长而去。
暗夜里,看到驻足等在前面的颜聿,许不矜尚且沉浸在作战的情境中,催马上前,心情激动,情绪澎湃:“看到了吗?”
“我一个人干翻了一支马队!”
“这身衣裳虽然艳丽了一点,但不得不承认,很便于骑马杀敌啊……”
颜聿沉声打断他:“许不矜。”
“啊?在。”
颜聿道:“以后,任何时候,不管什么情况,别像刚才一样一个人走掉。”夜黑风高,乌云蔽月,看不清他什么表情,但觉得话中有几分颤意。
许不矜微怔道:“好。”
颜聿很快从刚才的情绪里抽离出来,指了指前面两条分岔路,道:“我们要绕一些远路,他们肯定猜到我们会去西宛城,定然会在必经之路上伏击。”
“好。但有一件事……”许不矜话说到一半,跃下马背,“扑腾”一下,所骑之马终于失血过多,翻倒在地。
许不矜蹲身轻抚马儿,拔出箭头,稍作包扎,尴尬道:“它中了一箭,短时间里,怕是走不了了。”
颜聿道:“无碍,两个人一匹马足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