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唇肿痛,提醒他昨晚发生的一切并非梦境。
颜聿轻捏了捏两人紧握的手,抿唇道:“醒了?我刚才分辨了方向,穿过这片山谷,前面那座山顶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山脚下,就是西宛城了。”
许不矜点点头:“那我们抓紧点,太阳下山前就能赶到那了。”
他跑去牵马。河床边有浅浅的水滩,聚集了一堆虫子,许不矜走过去,那些黑色飞虫一哄而散。昨天还挺伶俐的马,这时候不知怎的,行动迟缓,蔫了吧唧的。许不矜轻抚了抚马背和它的鬃毛,说也奇怪,这匹马很有灵性,似乎知道他们着急赶路,很快又振作了精神。
“颜聿,昨晚忘记给西骓遮风,它不会冻坏了吧?”
“嗯?”颜聿道,“西骓是谁?”
“西骓就是我们骑的这匹马呀,我觉得它很有灵性,刚刚给它取的名字。”
面前是一条长长的下坡路,颜聿扯紧缰绳控制马速:“等进了城,帮它找个马厩不是难事。”
许不矜虽然抱住马脖子,仍不免顺势往后仰去,身后的怀抱温软舒适,他干脆松了手,往那怀里蹭啊蹭,脸贴着衣裳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旷野宁静,听着颜聿平缓的呼吸,许不矜轻笑出声。
“笑什么?”
才过了一晚,他心态却与昨日截然不同,脸皮更厚了不止一点。许不矜抬头道:“早知道,我应该早点跟你表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