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的后劲起来,脑袋有点沉,许不矜揉了揉额头,起身的同时“啊”了一声,又跌坐回去。
“怎么了?”颜聿从窗边走来,一身衣裳穿戴整齐,还带着晨露的湿寒之气,似乎一夜未睡。
许不矜躺着道:“你想到如何破解巨石阵了?”
颜聿道:“没有。以我的能耐,恐怕无法参破。”
“你都不行?”
颜聿淡笑:“你以为我是神人么?”
“那你又没睡?”许不矜重新支起身,“你这样不行啊,你看我睡晚了就头疼——”
颜聿垂下眸,没有说话,只将一面铜镜摆在他面前。
“啊!”难怪头疼,原来他额角被蝎蚊咬了老大一个包,而且这只蝎蚊还在饮血,没有松口的迹象。
颜聿道:“你先起来洗洗脸,我帮你上药。”
“哦。”
等颜聿把温水里的帕子拧干,递过去,却见许不矜双手在褥子里掖着,闭着双眼,脸颊微微仰起。
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。
但颤抖的双睫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。
听得颜聿一声轻笑,接着便是温热的帕子在他脸颊轻柔擦拭。
曾经练武累了,倦了,他也大汗淋漓地躺在山坡上想象过,哪一天娶了妻,早上起来,妻子给他擦面,他给妻子描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