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不能好好用脑子想想?”颜聿冷声道,“当日他与我一刀两断,走得干脆,我又何必找他回来受这份气?就算我肯受气,当初何必让他走?这三天时间,离霄宫宴请各位掌门,我根本没走出过离霄宫。”
连玑点点头道:“是真的,各位掌门可以作证。”
沐昀道:“那许不矜会去哪里?”
颜聿嗤之以鼻:“怎么,你们落梅山庄的人不见了都要来问我不成?”
“你——”沐昀先是一噎,随后忿忿不平,指着鼻子骂,“亏许不矜对你掏心掏肺的,都这样了也不肯说你一句不好,让他不要见你也做不到,你却说与他在一起是找气受!没有他,你能有今日?能好端端坐在这里跟诸位掌门吃酒?就算是木头做的也说不出这种冷酷的话吧,你他妈还算是人吗?”
森森凉意陡然袭来,连玑在狂风暴雨来临之前,及时将人拖出殿外,两扇大门缓缓合上。
颜聿思忖良久,面对殿内一众探询、看好戏的目光,缓缓坐回到椅子上,好整以暇道:“诸位掌门不是想看一看解前辈生前留下的手札吗?我可以带你们去。”
许不矜离开神栖梦泽的时候曾道,但凡不是病入膏肓,邪祟入脑,他这辈子再也不来这鬼地方了,结果“病邪”来得这么快。
误食迷药两天后,许不矜手脚仍有些酸麻,双手交叠,栓了一根绳子,绳子另一头在莫逆手里捏着。
顶着烈阳,踩着软沙,他浑浑噩噩的脑子仍旧想不明白,戚庭月为何带着孤冥山几个得力弟子眼巴巴地往神栖梦泽来,说起来,这地方于他们而言,都是不太美好的回忆。
戚庭月心中似乎琢磨着什么事儿,几乎没分给他一个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