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主,他们来了……”守在外面的孤冥山弟子喊道,紧接着便是一阵兵刃碰撞在一起的铮铮声。
戚庭月手肘勾住许不矜的喉头,拖着往洞口走去。
岩壁前,各大派的掌门、以及他们的得力弟子一个个灰头土脸,鼻青脸肿,不少人还衣裳染血,所幸他们人数众多,与十几个孤冥山弟子对峙,气势上也没有输。
“看来解前辈的手札,你既已经得手。”除了沾染风尘,颜聿的青裳完好,显然这一路只有他是应付自如的。
虽然他此刻完好无损地站着,但许不矜脑子里满是他一个人被遗弃在黑漆漆的岩洞里,抱紧双臂,瑟缩发抖的画面,不由视线发糊。
各大派一眼就望见戚庭月手中的手卷,只看那成色,就知道日头有些久了,当是旧物。
潘掌门捂着曾被颜聿打伤的胸口,路上又被不知道哪里冒出的双头骆驼冲撞了一下,伤上加伤,按理不应该出头,但见到那手卷,仍免不了发声:“戚庭月,解前辈的手札应当属于整个江湖,不是你个人所有,把手札交出来。”
戚庭月道:“哈哈哈,你们连却老书到底是何物都不知道,居然也争破头想要,岂知最后不是为人作嫁?”
商浩拔剑喝道:“让你拿出来就拿出来,废什么话!”
“好好好,给你们就是……”戚庭月随手一抛,手札就被大风刮得四处乱飞。
原本一致对外的各大派纷纷追逐手卷而去,潘掌门和季掌门甚至为了抢一张手札大打出手。
扶第道:“大家不要抢!”奈何没人能听进他的话。
留在原地的只剩下颜聿,目光流转,在望见许不矜微湿的眼角时微微一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