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便调笑他的容貌,还让他住在离此人最近的宫中。
呵,让他做徒弟,怕也是那方面的癖好……
珩澈气得面色微红,却心头一凉,装作不经意地去打量凛乌的神色,见无异样,才松了口气。
——幸好,方才对方应该没有探听自己的心声。
珩澈十分挣扎,却也只是一瞬。
毕竟,大仇当前,敌强我弱,如今又是寄人篱下,他不能说“不”,也说不得“不”。
甚至,不能表现出厌恶。
珩澈抿了抿唇,努力忽略内心的艰难,侧身坐下,一副“孺慕但畏惧”的模样:“可…可以吗,师尊?”
其实算不得装,因着越发靠近尾羽,他心中确实有些异样的、不合时宜的舒适,甚至是愉悦。
“这有什么,怎么不可以?”凛乌挑眉,铃铛声响,捉住珩澈两只腕,将人圈在怀中。
“待会可能会很疼,小澈儿忍着些,不要咬为师,为师也怕疼的……”
热气铺洒在珩澈侧面的耳边颈边,烫红了那一块的雪色的皮肤。
珩澈反复品味着那几个令人敏感的字眼,一想到对方接下来要做什么,心头一边想着真可恶、真恶心,一边却又因此生出难言的热意。
尾羽控制着他的心神,他几乎要被逼得喘不过气……
他好后悔。
不该靠这么近的。
但有用吗?躲得过吗?
他还道为什么屠尽全族只留下他一人。
原来,对方对他怀着那样的心思……
没有用的。
“嘶——啊!!”
神魂猛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,痛得他喊了出来,本就蓄着的眼泪也因此被激得往外流。
珩澈的一切想法都被迫散了去,脑子里此刻只剩下一句话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