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是灵气与生机,也统统没有。
他将离火投入那黑色的东西,通过指尖源源不断地往里面输入着黑色的能量,没有半分灵气波动。
一个时辰后,凛乌停下能量的输送,而那黑色的事物被他随手一丢,悬空于案上。
它根本没有形状,又给人能够吞噬一切的感觉。
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,以及玄妙。这两种感觉夹在一起,偏偏它又乖乖地漂浮在那里,一片岑寂,是很怪异的。
做完这些,凛乌再次沉沉睡去。
第二日,珩澈几乎到了傍晚才来长宁宫找凛乌。
果真如凛乌所说,宫中对珩澈未设禁制,也无人会阻拦或过问他的去向。
一路上,他发现这凛乌所居的长宁宫竟然十分冷清,正好像应了它的名字,进入后连一个宫侍的影子都看不到。
其实有要事通传时,还是能看到宫侍影子的。
穿过宫门、前院、外殿和内花园,珩澈走上台阶,站在内殿门前。
忍下了心中所有屈辱,他呼出一口气,抬手欲扣门,却又放下。
“师尊……”
“进来。”
殿门被凛乌挥出的灵力打开,珩澈跨过门槛时猛然顿住,呼吸都被抽走了,但眼中有光闪烁。
是灯光。
凛乌在点灯。
或许是整日都没有离开长宁宫,此刻凛乌身上只有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色睡袍。
本该刚好掩住脚踝的长度,却因主人的随性,而有一小部分拖曳在地上。
胡乱挽起的银丝,也有些许垂涎着那温润细腻的锁骨肩颈,坠落下来,与之亲昵。
暖橙色的灯光并不太耀眼,堪堪拢住那纯白的妖精。
只点上一盏,凛乌便将手中的烛掐灭了,放在一旁。随手捻住滑下右肩的衣袍向上提,往殿内那张大大的床榻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