磐戈戳了戳珩澈:“已经半月了,可有什么想与我说上两句的吗?”
“……”珩澈沉默片刻。“你先前说师尊是你仇人,究竟是结的什么样的仇?”
什么样的仇,才能让磐戈如此恨屋及乌地对他。
半个月的相处,两人算有些熟络了,但磐戈完全没想到珩澈会问这个。
他愣了愣,展颜一笑:“其实没有的,都是误会。”
磐戈此时的笑与先前的都不一样,但又叫人说不上来有何差别。
“只是我第一次遇见他时,不那么巧。当时还小,骤然间变故多生,见什么都怕着警惕着。他恰好出现在那里,我便错把他当成了凶恶之徒。”
平静地回忆着,好像都不重要了,但相隔数百万时光,他又是那么清晰地记得。
“其实我也知道他不是,但那时,我满腹的情绪无处安放,便一股脑泼在了他身上。”
沉默许久,磐戈缓缓道:
“他是唯一的救命稻草。”
珩澈似乎听懂了,但又好像听不太明白,有些混乱的,像磐戈这个人一样。
但得知磐戈非但不仇视凛乌,还将其放在如此重要的地位,珩澈心中一下子对磐戈多了几分疏远。
这是没办法的事。
磐戈:“我想我是很幸运的,所以遇见了他。珩澈,你也一样,你的运道是我从未见过的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