凛乌眉头渐渐皱起:“我可以保证,确实不会有谁能越过我掌控那片空间。我想要离开却又没有离开,那定是有不能离开的原因。而我能说出是对方将我关着,那想来这个原因与那人有关。你说我不停自剜双目……”
“嗯,不知哥哥为何要毁掉耳朵和眼睛。”
耳朵和眼睛……
凛乌来回咂摸着这两个词,蓦地,他似乎有了几分明了。
“毁掉视听,应该是防止看到、听到什么。”
颜舒一讶,回想了起来:“哥哥在幻境里很抗拒见到那个人!但同时,也不愿忘记。”
“嗯……看来我与那人的过节不小,叫我扣一地的眼珠子都不愿见到,却还要记着这个人。”凛乌笑着调侃道,好像说的不是他自己的事。“可惜我还是没能记住。”
颜舒见凛乌笑起来,心中先前一直绷着的部分也放松下来。
无论怎样,哥哥没事就好。
凛乌缓缓起身:“小舒舒也累了,回去休息吧。”
颜舒点点头。
看着那抹背影消失,凛乌思绪拉回。
执念…执念……
他怔住片刻。
上次见面,那人曾说——“执念原来可以做到那等境界”。
当时不明白,现在,他好像更不明白了。
但经此执念幻境一事后,他便几乎肯定——确实有个幕后的操盘手。
即使他非常不希望事实是这样。
先前他将做局之人误认为是此界神明,主动权和唯一的未知握在凛乌自己手中。
而此刻,先前的种种都被推翻。各种因素纷纷变为未知,对方甚至比他想象中的要更了解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