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锁虚山日日翔于云巅的鹤鸟还要缥缈,好像下一秒就会变成一缕烟消散了去。
“师尊……”
凛乌摆弄着什么,闻声并未回首。
“嗯。”
珩澈:“上次……是徒儿执迷。徒儿想……看师尊剑舞。可以吗……”
最后三个字极轻,像是生怕将这一缕烟惊扰。
安静了几息,珩澈呼吸着风雪,冷气好像灌入肺中,但他此时心胸的温度不减反增。
“好啊。”
凛乌转身望向他,温和地笑起,也轻声答道。
珩澈被看得心尖一颤。
他撇了一眼对方身上唯一的鲜活色彩——那支红色的尾羽,他的尾羽。
若是尾羽离得远些,对他的影响会不会小一点?
只见凛乌抬手摘下那支许久不离身的尾羽,放在了桌案上。
凛乌为什么……突然不佩戴尾羽了?
无所谓,珩澈不会问,因为这样正好。
将离苑并不远,甚至很近。
两人只走了一小会儿,珩澈却感觉好长。
他好几次想说:
师尊,我不看了,我们别去了,好不好?
但他都按捺下了。
凛乌提着五月雪和一壶酒。
踏入将离苑,凛乌还愣了愣。
平日里总是火红一片的凤凰花,竟也落了一身素白,像开着满树栀子花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