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为师不好,忽略了阿澈其实只有两百岁。”
珩澈本想开口反驳,但还是憋了回去。
——这样……也挺好的。
“师尊很好。”
埋在凛乌肩头的小人闷闷道。
……
嗅着熟悉的栀子花香,被熟悉的温度拥着,珩澈总算可以安心阖眼。
微风吹起一点点绸帘,宁静得只有外面树叶的声音。
清晨将至,酣睡在凛乌怀中的珩澈身形默默变化回了本来的样子。凛乌睁眼,有些意外,看了珩澈一会儿,又瞥见外面的天色,慢慢起身。
换好衣裳洗漱一番后,倒也没离开殿内,就坐在窗边烹起茶来。
朱红绣金的锦缎外袍挽得松垮,堪堪挂在臂弯,闪着些微不知是阳光还是绣线金芒,里面纯白的衣衫在朝阳下泛着暖意。
随着日光渐明。
淡金色的光线穿过窗户洒在凛乌身上,茶汤中曲折飘起的水雾盘旋在他前方。
修润清白的手指捏起小巧的杯子,却只是将其放在鼻前嗅了点茶香。
醒来的珩澈掀开床帐,看到的便是这般景象。
…………
哪怕再怎么熟悉,那人依旧能时时让他惊心。
朝阳很美,也只是因为朝阳照在那人身上。
一瞬一息都被拉得无比漫长似的,还有珩澈自己的呼吸。他此时只希望凛乌不要回头……
像是听到了他心中的祈盼,凛乌回头看向他,温和一笑。
完了。
他就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