嗅着珩澈颈间与自己几乎别无二致的气息,凛乌很想啃上几口,或者干脆拆了吞进肚子里。
谁叫对方……罢了,小骗子。
姑且再等等吧……时机未到。
凛乌想了想,还是没有贸然啃上去。毕竟他如今在珩澈眼中,应该是个阳光温柔且可怜的好师尊……
师徒间嘛,偶尔互相哄骗一下也没什么。
小骗怡情,大骗伤身。
他主打一个怡情,珩澈走的可是伤身路线……算了,算了,他凛乌宽宏大量,不与他计较这方面。
人在怀里,就挺好。
凛乌渐渐将呼吸放得匀长。
月引逝水,花盛镜中……
镜花水月什么的,有时他凛乌才最是拎不清、抓不住的那一个啊……
外头的风,携着一朵火红的凤凰花躺入池中,悄然落在珩澈身后。
正如四百多年前桐山族殿那处亭子里一样。
只是未待珩澈发觉,这朵凤凰花便散为稀薄的灵气,润物无声。
院中是没有凤凰花树的。
这朵凤凰花可以是假的,也可以是真的,全然取决于“熟睡”的凛乌一念之间。
……
待凛乌呼吸变得均匀足足一刻钟后,珩澈慢慢把人收紧入怀。
虔诚迫使他将一切痴狂都压在心底,只留浅浅一吻印在了指尖勾起的锦缎般的银发上。
那样认真,又缱绻。
又是一刻钟后,珩澈这才将人抱出汤池。
剥了原本浸湿的衣裳,烘干身上的水汽,换上睡袍,便合枕而眠。
其实枕头不枕头的对凛乌来说不重要,反正他绝大多数时候是枕着珩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