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天光顿开,凛乌在何枫如心中的形象更加高大而缥缈起来。
细致如丘奉安,他注意到了飞鸟消失那瞬,帝君的目光落在了少君身上。半息不足,但饱含着很多东西。
丘奉安默默收回视线。
他琢磨起凛乌刚才的话,不以阵法为阵,将阵法融入规则……此言让人阵法能力一下子突飞猛进是不可能的,但可以使听者于阵法一道有所明悟。只要明了这些,久而久之,完全不必担心阵法能力不能登顶。
很明显,要做到帝君那般使运衍天夷微九勾阵,只有这些是不足够的。但讲道于心境大有影响,到点即止为善,再多怕是反而会坏事的。
可见帝君今日对他们,在某种方面来说,也是无所保留了。
……
待凛乌讲完,几人又尝试实践了一番。虽成效甚微,但至少能确定方向无误了。又热情地将凛乌二人送至别院,才纷纷离开。
同时,丘奉安等人也终于认识到——帝君竟恐怖如是。
丘奉安毫不怀疑的确定,泯界有如今这位帝君,实力就已远超华昙。
虽然帝君不曾有对付华昙的意思。丘奉安觉得不是帝君有所顾虑,而是一种自信——绝对的自信。就好像知道自己就是所有高峰上那一片共同的穹顶,所以他不必刻意告诉下面的山峰自己有多高。
他不必与任何人相争,因为相争只出现在势均力敌的二者之间。
究竟得什么样的存在,才能造就或教出帝君这般的人物?
能使运衍天夷微九勾阵,众界之内已经基本不可能有这样的生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