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不解的人变成凛乌了。
“我……”
难不成方才珩澈是又顿悟了什么?
“凛乌,我悟的道,是执念。”珩澈突然没由来地开口,将手重新放进凛乌的手心,认真地看着凛乌。
“你便是我心头的执念,死也不改。”
因为执念,便是他的生!
凛乌被这突如其来的情话般的言语打了个措手不及,愣怔在原地,耳根微红。
他知道珩澈悟的是执念,也知道自己就是珩澈的执念。但他头一回听珩澈这样直白地说出来……
两人还真是像的……自己说的时候,多么孟浪的话都张口就来。
轮到自己变成听的那一个,心就乱作一团了。
其实这只是因为——
他们深爱彼此。
……
夜深人。。。
那面镜墙之前。
镜墙已非原来的镜墙,人依旧是原来的人,只是二人之间产生的变化太多了……
那盏白色焰灯,被夜色反复深入,细颤着,幽幽笼住一片昏暗。
轻薄的月白绡纱半挂不挂。
它本有着月色般的朦胧,却令二人之间的绵长越发清晰起来。
夏日的夜雨陆陆续续打在地上,雨滴很大,每一下都发出些水声。经不住雨势的芍药被迫舒展,不断颤巍着将雨迎入其里。
或有些原本灌入花蕊的雨滴,裹了些花粉,裹得浓稠,在雨势愈烈时不得已落出,顺着花瓣沿儿缓漫流下,将芍药花香带出,弥漫于空气中……
月白的绡纱上不只落有焰灯的稠白,它淹没在那些声息之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