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仅是扣上手心,他便能感受到凛乌心头的那一阵悸动,这不由得让他笑了笑。
——他何德何能。
“阿澈在笑什么?”
“凛乌,谢谢你。”
“……”
听了这话,凛乌眼中藏不住的喜悦,抿着笑意偏过头朝珩澈看来。
夕阳刚好,即使有一头清冷银发相陪,凛乌的笑也能那般惹眼张扬。
就像两百多年前那样,未曾改变。
但其他的却变了,珩澈也变了,他可以不再只是看着。
他拉住凛乌,轻轻地
吻了上去。
从来都如视珍宝。
……
如今的族殿中也并非无人,曾经有些在外游历或居住的族人,于此二百年间都陆陆续续地回来。
不算热闹,但也并不冷清。
大家事先知道珩澈凛乌今日要来,晚上便聚在一起和和乐乐地办了个家宴。
其中几乎没有珩澈的熟面孔,但这久违的氛围却是再熟悉不过了。
酒过三巡,珩澈由着酒劲浸透在自己的灵脉中,浸醉这副躯壳。
但他意识是清醒的。
……或许吧。
在欢宴散后,他勉强稳着脚步走在熟悉的路上。一块块石板木板被月光灯火照映,就连缺损的地方,也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。
凛乌的在意便是这般,如细雨春风。
风吹来的第一时间是难以察觉的,只有回过头时,才会发现,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,这场雨就已将人润个湿透。
酒意熏得珩澈面色微红,眼中也是一片轻微的迷蒙。
于是珩澈挺抬眼看了一眼圆月,而后,缓缓停下本就不快的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