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一软,左夜亭松开了牙齿,别过脸,懒得去看这个丑陋的小野人。
谁知,小野人竟抱着被咬伤的手指头,对他说:“流息了。”
左夜亭转回脸看他:“什么?”
小野人把正在流血的手指头伸给他瞧:“息。”
息……左夜亭终于明白他在说什么,这个小野人咬字不清,连“血”字都不会念。左夜亭既无语又同情,放柔了声音纠正道:“是血。血血血。”
小野人默了默,抬起脑袋,呲着六颗小白牙,很认真地跟他念:“息。”
左夜亭:“……”
还是念不对。
简简单单的一个字,怎么从这个小野人嘴里念出来就那么费劲呢?不会念就算了,他可没那么好的耐心教他。话说这小野人,黑是真的黑,牙也是真的白。莫名有点可爱。至少看上去比那阴狠毒辣的老家伙良善太多了。
左夜亭转了下眼珠子,便试着和小野人多聊两句:“我把你的手指头咬出血了,你为什么不哭着跑去跟你爷爷告状?”
“我怕我阿爷把你打死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