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溪然双膝跪地,朝左夜亭拜了几拜,而后起身就走,打开房门离开了。
萧择呆呆站在门口,望向齐溪然决然远去的背影,心莫名堵得慌,竟产生一种与之从此形同陌路的错觉。方才左夜亭与齐溪然的谈话,他更是听得云里雾里,什么都还没听明白,二人的对话就已结束了。
“王爷……您,您是喜欢溪然吗?”
萧择跨进房门,斟酌着小声问。
左夜亭被刺激得脸一黑,本来心里就不好受,索性就拿萧择出了气:“你听墙角听上瘾了?胡说八道什么!脑子进水了是不是!”
“……”
萧择被骂得哑口无言,灰溜溜地退出左夜亭的房间。其实并非他刻意偷听,主要是左夜亭如今武功尽失,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,以致他的心弦绷得很紧,一步也不敢走远。即便是齐溪然与王爷同处一室,他都不是十分放心,非要自己盯着才能心安。距离挨得近了,他又怎管得住自己的耳朵?
从路过的仆人手里抢过安神香,萧择道:“这支给我,你重新再点一支。”
仆人微愣,连忙答是,又重燃一支安神香送到杳杳屋子里。
萧择则偷偷将手中的安神香放在了左夜亭的房中。
他心想着,左夜亭身上有伤,才是最该好好睡一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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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。
左夜亭使劲睁开沉重的眼皮,醒来第一眼看到的竟不是萧择,而是三年未见的母亲。
太后坐在床前,正欣喜地凝望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