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夜亭保持着最后的温和,瞥向萧择:“既然你都讲得差不多,那也没必要再藏着那封信,把信拿出来给本王看一看。”
萧择却一再迟疑。
“拿出来!”
左夜亭怒吼出声,因血气上涌,原本苍白的面颊瞬间染上一层薄红。
别说萧择,就连杳杳这个旁观者都惊得一颤,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
萧择懊悔至极,他把信拿过来,本是想讨左夜亭开心,结果反而惹得左夜亭如此愤怒……只怪信上的内容太出格,他才不愿拿出来,只怕左夜亭看了以后会更生气。
但无可奈何,在左夜亭的威压之下,萧择只能从衣襟内取出信,双手递给左夜亭。
左夜亭接过信纸,只垂眸一扫,便知悉了信上的全部内容。他拽着信纸,质问萧择:“绑本王回遂州,你敢吗?”
萧择两手撑地,头埋得极低:“属下不敢!”
左夜亭冷笑:“谅你也不敢,起来吧。”
萧择缓缓直起上身,慢慢站了起来,又从身上摸出一支玉笛,恭敬地呈给左夜亭:“这是王爷坠崖当日,属下在悬崖边捡到的,最近忙昏了头,差点忘记将此物归还给您。”
左夜亭从萧择手中拿走玉笛,五指端着笛子,看得有些出神。
萧择补充道:“笛子摔裂了,属下曾找玉器师傅进行修复,可惜仍有几条裂纹。”
左夜亭神态平静:“无妨。这笛子之前就摔坏过一次了,本就有裂痕,修不好的。”
萧择闻言一默,很快便抛开笛子的事,转而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,伸给杳杳,并说明道:“这是止痛药,每日早晚各服一次,一次两粒,王妃记得按时让王爷服药。若服用一段时间后,发现药效减弱,请王妃及时告诉属下,属下会立即让大夫换新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