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笑道:“他是你的救命恩人,母后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责怪他。对了,他叫什么名字?”
左夜亭未经思考,脱口就回:“他没有名字。”
“啊?连名字都没有……”
又猛地想起杳杳是个野人,太后才理解地点了点头:“野人无名无姓倒也正常。”
杳杳却是气闷,为什么左夜亭要跟别人说他没有名字?他想张口说自己有名字,却被左夜亭瞪了一眼,就没敢吱声。
太后饮了口茶,似是突然想到什么,又道:“方才来通报的守卫说,是遂王携遂王妃前来拜望哀家……夜亭,你带的王妃在哪儿呢?你何时娶的王妃,母后怎么从未听说?还是那守卫胡乱传话戏弄哀家?”
“母后,守卫没有乱传,是真的。”左夜亭看向杳杳,回太后的话:“他就是儿臣的王妃。暂未成亲,算是准王妃。等回到遂州我们就会完婚。”
闻此言,太后脸色煞白,惊得茶杯都掉落在地上。
她的儿子是造了什么孽,遭人刺杀坠崖不说,好不容易活着回来,竟还要娶这么个丑人为妻?那可是终身大事啊,她可舍不得儿子如此委屈。
太后蹙紧了眉,心疼地道:“夜亭,报恩有很多种方式,你——”
左夜亭打断道:“母后,他很好。儿臣是自己愿意的。”
太后:“……”
左夜亭继续道:“以及,儿臣只会娶他一人,永不纳妾。”
娶一个男人,还不纳妾,那不就是后继无人吗?好似忽然明白了什么,太后眼眶一热,良久说不出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