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夜亭气得噎住,连手上擦拭的动作都暂停了。小野人莫不是虚荣心膨胀了吧,才下山多久啊,居然就想甩了他?
着实被小野人刺激到,左夜亭冷笑:“甩掉我?你搞没搞错?从开始到现在究竟是谁黏着谁啊!你有本事晚上别赖着跟我睡啊!我不甩掉你就不错了,你还想甩掉我?”
“而且……小野人,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想法很危险,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这样做了,是要被抓去浸猪笼的!”
杳杳有点怕:“什么是浸猪笼?”
左夜亭对杳杳笑了笑:“想知道?”转面看向张毅,似假亦真地吩咐道:“你最近稍稍留意一下,若有人被抓去浸猪笼,记得带王妃去观望观望,让他感受感受浸猪笼的滋味。”
张毅:“……是,王爷。”
杳杳不懂。抛开“浸猪笼”三个字,又拿出一分骨气对左夜亭道:“我慢慢地就不会跟你睡了,也不黏你了。你不要狂。”
还敢让他不要狂?!左夜亭轻嗤了声:“什么叫‘慢慢地’?你要真有能耐,那就快快地从我房间搬出去,别说这种慢慢的话。你若做不到立马搬出去一个人住,那就别跟我硬气,懂不懂?”
杳杳被堵得哑了声,一个字也不敢说了。
张毅看着王爷与王妃的相处方式,这哪像夫妻啊。简直就是老父亲训儿子。
擦净了杳杳的脸,左夜亭又给他揩掉了唇上的东西,接下来就要处理指甲了。
也不知道小野人涂的什么甲油,轻易弄不干净,左夜亭掰着杳杳的手指头,一个指甲一个指甲地替他擦。
擦着擦着,左夜亭就忍不住笑了。
小野人的手指甲就同他本人一样,丑萌丑萌的,指甲盖很小,一头宽一头窄,小野人染甲的手艺也很差劲,有的指甲没有涂满,有的指甲却又涂得太满,连指尖周围都被染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