杳杳进入茅厕,手里却依旧攥着索子不放,生怕左夜亭跑了。
左夜亭被迫在茅厕外候着,说话的语气中带了点凄凉:“小野人,你太过分了。我每天都跟你讲道理,你怎么还是没有人性……”
里头,杳杳小解完,边提裤子边回道:“我是人,当然有人性,怎么就没有人性了?”
左夜亭否认:“你就是没人性。”
杳杳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:“你不许再说我。”
左夜亭道:“你做得不对还不准我说出来?你本来就像个野兽一样,骨子里既野蛮又霸道,还动不动就发狠露凶……尤其是最近两日,你的状况越来越不稳定了。我这样纵容你、迁就你,不是因为赞同你的做法,只是不想让你发作得太明显,被别人当成怪物。你要学会克制自己的脾气,懂吗?”
杳杳根本不听,不耐烦地吼他:“你不许说话!”
没等左夜亭再继续说,杳杳便急促地拽着他回房间。
察觉到杳杳拽人的力度明显增大,左夜亭唯恐刺激到他,因而不敢再多言半个字。
想必是怕左夜亭待会儿又悄悄跑出房间,杳杳非但没有把左夜亭的手松开,还将其双手拉过头顶,固定在床头。
左夜亭内心极其平静,低沉地道:“好了,你可以放心地睡了。”
杳杳却坐在他身边,直勾勾地看他脸庞:“我现在是不是可以随便亲你了?”
左夜亭:“……”
“你跟谁学这么阴险!”
“没有跟人学,我自己想这样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怎么了?”
左夜亭气极:“小野人你死定了!此仇不报非君子,你敢这样,以后就别怪我……”
杳杳亲了他一下:“不怪你。”
左夜亭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