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夜亭道:“既然你们都计划好了,我便听你们的。我没什么可准备的,你随时可以行事。”
他深知,只有回到遂州,他才能迎来唯一的转机。何况总让杳杳待在京城,他也提心吊胆。
谁知,萧择下一刻却道:“不,王爷需要准备。至少在动身之前,解决那个野人的事。”
左夜亭沉声问:“什么意思?”
萧择语气锋利:“徐老不允许王爷带着那个野人回遂州,更不承认您给他的王妃身份。晋春侯曾多次向您示好,纵使您如今身陷京城,他仍一再向徐老表达诚意,期盼与遂州结下联姻之谊。徐老答应了,并已向晋春侯许诺,待您返回遂州,便择良辰吉日,与晋春侯之女完婚。”
“而对于那个野人,您只有两个选择,要么赶走他,要么杀了他。”
“徐老只给您一日时间考虑。属下擅作主张,可让您多思考几日。五日后,您若还是做不出选择,属下会直接取他性命。”
“退一步讲,如若您坚持带着那个野人回遂州,即使我不杀他,我也敢断定,徐老会当着您的面杀了他。”
强硬地说完这些话,萧择最终从怀里取出一封信,呈给左夜亭:“这是徐老给王爷的亲笔信,请王爷过目。”
左夜亭好似被抽走了魂灵,木然接过萧择手里的信封,而后将其撕成碎片扬至半空,又几近疯狂地掀翻了桌案,使得案上的笔墨纸砚散落一地。
“他凭什么替我做决定?凭什么!”
忽觉一股腥甜之味冲至喉间,左夜亭未来得及抬手遮挡,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。
萧择看得心惊,靠近道:“王爷——”
左夜亭眼底寒凉,用拇指揩去唇上的血,怒视萧择:“我现在也给你两个选择,要么立刻从我眼前消失,要么看我气绝身亡。”
眼见左夜亭已经急火攻心,萧择不敢再刺激他,默默退出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