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太后早就知晓左夜亭在她之前就已经见过那道遗旨,此刻被当面拆穿,她仍觉无地自容。
本来想了一大堆话要和左夜亭解释,但她意识到,解释得再多,也只是为了掩饰她当年的偏心。
于是,太后最终只针对左夜亭的问题作出了回答:“是。遗旨在一年前,就被人盗走了。”
左夜亭也只专注这一个问题:“那会不会在兄长手里?”
太后思考了一阵,摇头:“从夜明的表现来看,遗旨应该不在他那儿。前不久,他甚至还在故意引我将遗旨拿出来,想趁机夺走销毁,我敢肯定遗旨绝不可能在他手中。”
左夜亭敛眉沉思:“那会在哪儿呢?”遗旨这件事,知情的人只有四个,他母亲、他兄长、他自己,以及……徐老头。
“莫非在徐老那里?”
母子二人一齐说出同样的话。
太后看了看左夜亭,道:“要真在徐老那儿就好了,对你有利。”
左夜亭垂眸:“可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。”依徐老的急脾气,若是偷到了遗旨,早该跳出来煽动遂州起兵了,怎么可能这么安静低调。
“好了,你还病着,先别想这些。”太后给左夜亭盖好被子,宽慰道:“母后过去做错了事……虽说遗旨不在母后手里了,但母后会拿性命保护你。你不要悲观,也不要害怕。现在什么都不要去想,把病养好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左夜亭点头。
太后缓缓站起身:“那母后就先走了。”
见太后转头便要走,左夜亭慌忙喊住她:“母后等等——”
太后回头:“怎么了?”
左夜亭道:“母后可是忘记了什么事?”
太后疑惑:“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