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夜亭本就风寒未愈,此刻闻着浓烈的血腥气,颇感不适,加之他本身敬畏人命,更觉胃中生寒,瞬间干呕了起来。
萧择很满意左夜亭现在的反应,低声问:“王爷还想跑吗?”
左夜亭怒瞪着萧择:“滚。”
萧择却站着不动,将手中之物拿得离左夜亭更近:“倘若王爷不好好回话,我是不会滚的。即便我滚了,我也要将这东西放在王爷枕边,让您多看看。”
左夜亭又咳又呕,实在无法承受,只得顺着他的话说:“我不跑了。”
萧择刻意道:“请王爷大点声,属下听不见。”
左夜亭大吼出声:“我不跑了!”
声音大到连房外的守卫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萧择这才将东西拿远了些,又扭头对左夜亭道:“请王爷谨记您刚刚说过的话。”
……
这天晚上,左夜亭突然起了高热,额头烫得吓人。整个人直接烧得昏昏沉沉,一点都不清醒了。
萧择没想到,自己白天才吓了他,晚上便又反过来被他吓。
住在王府的两个太医很晚都没能合眼,只因左夜亭的高烧根本退不下来,他们二人想了很多法子都无济于事。
眼看太医束手无策,萧择开始慌了。他很心虚,直觉是自己把左夜亭吓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