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夜明本想着过来看一眼就走,哪想到那些个太医折腾了快两个时辰,都没能把左夜亭的烧退下来。直至寅时,左夜亭的高热才完全消退。确定左夜亭的病情已稳定下来,左夜明才准许那一群太医回家歇息。
萧择一直守在左夜亭床前,他知道那些太医是左夜明派过来的,可他不知道左夜明在打什么主意。反正,他绝不相信左夜明是出于好意。左夜明早已坏透了心,此番举动定是有别的算计。
正想着,萧择便见房门被推开,有人走了进来。
竟是左夜明。
萧择知道他今晚来了王府,本以为他早就离开了,却没想到他此刻还会出现在这里。
左夜明似乎无视了萧择的存在,径直走向病榻,而萧择也正好免了向他行礼。
盯着昏睡中的左夜亭注视了良久,左夜明神色难辨,内里却已软了几分。看着左夜亭病成这般,一颗麻木了多年的心,好似忽然之间恢复了一些知觉,他都快要忘记,他曾经有多么爱护这个弟弟。
可惜,一切再难回头。
左夜明视线转移,瞥见左夜亭的两个手腕都被缎带缠住,牢牢固定在床头。他顿觉无语,人都病成这副模样,还这样拴着做什么?
从腰间摸出太后扔给他的那把小匕首,左夜明拿着它靠近左夜亭。
萧择惊骇,瞬即将手中的剑横在了左夜明面前,把他和左夜亭隔开。
“你算什么东西?”左夜明看着萧择手里的剑,不由得锁紧了眉头:“这是溪然的剑,你也敢用?”
萧择不想与他谈剑,只冷目道:“请皇上自重。若你想伤害王爷,就别怪我无礼。”
左夜明就当听了句笑话,对萧择嗤了一声,扭头便对外喊道:“来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