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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昼夜兼程,中途亦不知换了多少匹快马,徐老终以最短的时间将左夜亭顺利带回了遂州。
左夜亭刚回到自己的王府,就被隔离软禁了起来,与外界断绝了联系。他每日能够接触到的人只有那么一两个,还都是徐老的亲信。他虽有兵权在手,却无法得见军中将领。徐老已斩断他所有的后路。再一次认清自身的处境,左夜亭不得不承认,他完了。
而徐老那边却没有急着对他用刑。
大抵是顾及到左夜亭舌伤未愈,拷问起来多有不便,加之左夜亭在马车上颠的时间太长,路途很是劳顿,徐老就容他休养了几天。
这日,估摸着左夜亭恢复得差不多了,徐老就急不可待地踏进了他的房间。
解下左夜亭口中的棉布,徐老在榻前坐下道:“这几日老夫没过来给王爷添堵,但不知王爷是否考虑明白了?若是已经想好了,就请给老夫一个答复。”
左夜亭抬眸瞥他一眼,不语。
“医师说你的舌头已无大碍,你别再给老夫装哑!”徐老暴脾气发作,厉声道:“看样子是老夫对你过于心软,让你这几日过得太舒坦了。”
“舒坦?”左夜亭讽笑,扯了扯两个手腕:“要不你来试试。”
徐老太过狡猾,将他的床换成了铁架子,只为锁死他的两只手,不给他半点逃脱的机会。纵是偶尔放他去如厕,也会让人寸步不离地跟着,唯恐他长出插翅飞了。就连之前他刚回到王府时,一身汗臭味,他自己受不了,提出要求想要洗洗,徐老虽未拒绝,却让人围在浴桶旁瞄着他,直到他洗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