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夜亭听完就笑了。
萧择背脊发凉。
“知道我为什么让太后将你关进死牢吗?因为我不想看见你。”左夜亭朝萧择走出两步,俯视道:“为什么我不想看见你?因为我见你一次比一次下作。底线守不住,良知也泯灭得所剩无几,如今还学会了虚伪讨好……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多恨我吗?恨就是恨了,不用再装下去。你越装,我就越看不起你。”
听着左夜亭无情的话语,萧择难以掩饰地露出咬牙切齿之态。他都像狗一样求左夜亭了,可左夜亭还是不肯给他机会……
萧择端着最后的一点伪装,眼巴巴地望着左夜亭:“王爷当真不念往日情分吗?只要你肯再用我,我会竭尽全力帮你把人找回来的,一如当初,我赶去绝命崖救你那样……”
左夜亭垂眸打断道:“你犯的错太多了,没有资格将功补过。人我会亲自去找,用不到你。”
“萧择,你好自为之。”
话已至此,二人之间再无一丝主仆情分,萧择也彻底无所顾忌了。他怒吼:“左夜亭,你偏心!”
“嗯,我偏心。”
没想到左夜亭这么轻易就承认了,萧择一时无言以对。
左夜亭瞥他一眼:“我这样回答,可有安慰到你?”
萧择心下的恨意激增。
“你就是偏心。齐溪然在的时候,你偏心他;而今齐溪然不在了,你又偏心他的弟弟。你能手把手教齐悦做事,为何舍不得花一点耐心栽培我?你对我,从来都是不公的。你对别人一概宽容,却独独对我百般苛刻。”
从萧择话中听出了什么,左夜亭道:“看样子,你这几日都躲在某个角落里窥视本王?”
萧择默认。
左夜亭沉静道:“你的根骨已经定性,我无力栽培。与其怨天尤人,不如反省己身。”
萧择听不入耳,在他看来,所有的错都是左夜亭造成的。是左夜亭忘恩负义,害得他失去一切,又残忍地将他踹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