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长想要的两样东西,我可以给。”
“两样东西……你都能给我?……原来遗诏当真在你手里?是母后给你的,还是徐老给你的?回答我!”
“不是母后,也不是徐老。”
左夜明蓦地睁大眼睛。
既不是太后给的,也不是徐老给的,那便是齐溪然的杰作了。
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打击,左夜明眼神凄瑟,低低自语:“是他吗……”
他深信齐溪然永远都不会做出损害他的事,可偏偏,是齐溪然将他最畏惧的东西给了左夜亭。
左夜明不禁惨笑,是他高估了自己在齐溪然心目中的地位。
睹着左夜明阴沉无比的脸色,左夜亭道:“溪然没有想害你。一个情愿为你付出一切的人,怎么可能会害你?”
“他只是在极力维护你的同时,保留了最后的理智。”
说着,左夜亭从袖中取出齐溪然的血书,呈给左夜明。
左夜明冷漠地将血书捏在手心里,过了很长一会儿才慢慢展开白帛,凝眉扫视血书的内容。待他看完上面的血痕,酸涩的泪滴已滑至脸颊。血书覆在他的四指上,他用拇指轻轻捻着帛布上的血迹,久久未能回过神来。
忽地将血书砸回左夜亭手里,左夜明发笑:“你今日来见我,跟我说一些不切实际的空话,还给我看这封血书……左夜亭,你意图何在?”
左夜亭道:“我一开始就说了,我是来找兄长解决问题的。”
“解决问题?就凭你跪下跟我说一句‘但凭处置’,凭你给我一封血书,问题就能解决了吗!如果真的那么容易解决,我又何苦走到今天这一步?你太天真了,居然妄想我良心发现,与你皆大欢喜?”
左夜亭仍跪着,面对情绪激动的左夜明,他语气柔和:“请兄长听我把话说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