晕得连看人都是模糊的。
左夜亭便只好道:“你带溪然先走,往玉泉寺方向跑,会有人来接你们。”
下城楼比上城楼要容易太多,左夜亭认为石落带齐溪然下去没有什么问题。可石落半天都没有应声回答他。
两边脸颊像浸在冰水中一般,左夜亭从头凉到了脚,他甩了甩脑袋,闭上眼又睁开,反复睁闭几次,视野总算清晰一点。然后他就看见,齐溪然无端躺在了地上。
“王爷头晕啊?那真是天要助我。”
沙哑难听的嗓音中满是得意,只听到“扑呲”一声,一柄锋利的匕首刺入左夜亭的胸口,石落乖张地道:“谢谢王爷了,我定会避开你的人,从另一个方向走。”
“萧择……”
终于认出对方隐藏在面具之下的身份,左夜亭悔之晚矣。
“主仆一场,我送王爷一程。”
话音落,萧择继续把匕首往深处一推,又猛地抽离,血液立时就从伤口处喷涌而出。他仍不解恨,又双手揪住左夜亭染满鲜血的衣襟,将他横举过头顶,抛下城楼。
左夜亭身躯下落时,最后看了齐溪然一眼。
他才刚把齐溪然救出火坑,却又害齐溪然掉进一个更可怕的火坑。
意识弥留之际,左夜亭心弦崩断,万念俱灰。
见左夜亭从城楼坠落,秦羽和众人不明情况,但都愣在了当场。
在这个时候,只有左夜明飞身去接住那个坠落的人。
随后就听见左夜明大喊道:“回宫,立刻回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