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观着太后疑惑的神情,左夜明冷冷道:“他今夜挟持我。在逃跑时,他手底下出了叛徒,那个叛徒不仅狠狠捅了他一刀,还将他从城楼上扔了下来。您觉得我还应该同情他吗?没补上一刀就很不错了。”
太后觉得左夜明实在嘴臭,不想跟他说了。
待御医给左夜亭处理完伤口,太后才坐到了榻边,捧着左夜亭的半边脸,伤心道:“你怎么又来京城,你来干什么啊,为什么不好好待在遂州……”
昏迷中的人毫无知觉,与死了没什么两样,太后越看越心痛。
左夜明也越看越心烦。
一想到齐溪然吉凶未卜,他又想杀左夜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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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马车上颠簸了一晚上,被打晕的齐溪然才堪堪醒来。
他的手脚又被缚住了,连眼睛也被黑布蒙上,他本就已经聋哑,眼下又什么都看不见,算是彻底失去辨析事物的能力。
这样无助的处境,让他直觉自己再次回到了左夜明手里。
若真是这样,王爷是不是也被抓住了?
齐溪然心生歉疚,后悔跟着左夜亭逃出皇宫。
“你气色看起来很不好,身上一直在冒冷汗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还是被左夜明给玩坏了?”
萧择坐在车内的长凳上,盯着侧躺在搁脚板上的齐溪然,用丑陋的嗓音说出一些阴阳怪气的话。
可惜齐溪然半点也不理睬他。
见齐溪然没有被羞辱到,萧择气得把他从板子上抓起来,放到自己身侧坐着。
齐溪然刚一坐下,冷汗冒得更甚,眨眼间额头就沁出密密的汗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