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夜亭带着满心疑惑躺到了床上,裹着被子呆呆看向杳杳,又忍不住道:“你别缝了。晚上光线不好,伤眼睛。”
实在觉着对方过得太辛苦,左夜亭暗暗决定,等自己回到遂州做回王爷,定要送杳杳几箱金子,再给他买座大宅子,让他舒舒坦坦地过完下半辈子。
正想着,肚子便咕噜噜地叫了起来,左夜亭窘得按住肚皮,不想让杳杳听见。
可杳杳还是听到了。
左夜亭见他起身走了出去,猜想对方多半是去厨房里给他找吃的了,说不定还得给他现做食物……现在都深更半夜了,他可不忍心这么麻烦别人,正欲掀开被子去叫住杳杳,却又蓦地缩回了被窝里。
万一人家只是出去上个茅厕,不是给他弄吃的,他这样贸然喊住人家,岂不是显得自作多情了?
然而,杳杳出去了很久都没回来,显然真的去厨房了。
左夜亭便立即掀了被子下床,悄悄摸到了厨房外面。
厨房内亮着一盏微弱的灯,他看见杳杳在灯前揉面,灶内已烧起了火,大锅里的水也煮得冒出热气,等水烧开就能下面了。
左夜亭在厨房门口站了好一会儿,倏然走了进去。
杳杳听到脚步声,一转头就对上左夜亭感激的眼神。
“我是煮给自己吃的。”杳杳对他说,“如果你也想吃的话,我可以多煮一碗。”
左夜亭:“……”
这个叫杳杳的人好奇怪,长相软乎乎的,心也软,但嘴好硬啊。
……
杳杳煮了两碗面,一个大碗,一个小碗,大的那碗给了左夜亭。
看着左夜亭坐在桌前大口大口地吃面,杳杳平静地问他:“你从哪儿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