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兄长答不答应呢?”他指的是,让左夜明派人送他们回遂州。
“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理直气壮了?”左夜明反问一句,“知道我没了杀你的念头,所以就有恃无恐?”
“左夜亭,我不稀罕你手里的东西了。你拿它们做筹码,已对我起不到任何作用。”左夜明笑容趋于惨淡,神情也凄凉了几分:“溪然快死了,我什么都不稀罕了。我在思考,要不要拉上几个人,给他陪葬……”
眼神中骤然透出疯狂的杀意,左夜明阴冷道:“我得不到溪然,你也别想圆满。”
左夜亭一惊,就要跪下求他,却被左夜明一把揪住了领子,按回凳子上。左夜明咬牙怒道:“我也不稀罕你跪我。”
眼见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,左夜亭只能认命:“既然兄长什么都不稀罕,那我便和杳杳一起死。”
左夜明直接气得发笑:“你明知我不会杀你,你只是怕我动你的人而已。你要和他一起死,这是在威胁我吗?”
左夜亭不回话,算是默认。
“我不会让人送你们回遂州。要回自己回。”左夜明站了起来,敛去眸中杀意,又从腰间取下一串钥匙扔在桌上:“今夜之后,我便会撤回所有的眼线,不再盯着你,你往后是死是活,与我没有半点关系。”
根本没有在听左夜明说话,左夜亭的注意力全在那串钥匙上,两只眼睛越看越迷惑。
左夜明:“……”
他真觉着,左夜亭经过一次失忆后变得好蠢。
“那是打开穿骨链的钥匙。”左夜明嫌弃地绷着脸,讲话也难听:“我怕你半路死在萧择手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