杳杳也站了起来,正对着左夜亭,说道:“他都让那么多人不痛快了,凭什么还要给他痛快呢?我不会同情一个坏到极点的人,那你呢,左夜亭?萧择口口声声说你容不下他、说你对他刁钻苛刻,他可曾想过你有多少次对他心慈手软?他只知齐溪然薄情抛弃他,那他又为齐溪然做了什么呢?又有什么资格强求齐溪然喜欢他?齐溪然不喜欢他,他便不择手段地去抢……这样的人也配死得痛快么?就算他被齐悦折磨到一百岁也是活该!”
左夜亭心知,杳杳很难说出这么尖锐而犀利的话,多半是齐悦嘴里说出来的。
但杳杳显然是认同齐悦的话,才会照着说。
有龙青雪在,齐悦或许真的可以把萧择折磨到一百岁……
两人僵持了半晌,左夜亭终是道:“好,我不插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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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夜亭忍着没去看萧择,一眼也不敢看。
只因他记得,萧择也曾有过率直热忱的一面。
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,看着自己熟悉的人一步步坏到极致,是一种怎样的感受。
萧择是可恨的,亦是可悲的。
无人爱他入骨,也无人引他回归善途。
但他也的确不值得被爱。
至少不值得齐溪然爱他。
世上也只有一个齐溪然,只能感化一个人。